第三十七章 過去→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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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過去→現在
“小程啊,這麽晚了,還不走天網可沒有加班費啊。”游薺蓮像條蛇一樣靜靜移到程尤明的身後,雙眼直勾的盯著他。
程尤明被嚇了一跳,“游總督,有什麽事嗎”如果燈再亮一點,游薺蓮就可以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了。
“也沒什麽事,咱下班了,你這麽敬業的員工……”游薺蓮重重地為了拍程尤明的肩,意味深長道,“屬實難得啊,繼續努力吧。”扔下這句話,游薺蓮便離開了這兒。
程尤明松了一大口氣,他癱坐在椅子上,冷汗已經出現在後背了,他拿起手機迅速編輯了條短信發送給餘君詡:貌被識破了,要不要離開天網。
然而另一邊的人就像早就等好了一樣,馬上出了回覆:可以,記得抹去自己的痕跡。
淩晨四點,太陽剛探出一角,此時的夙江大橋上無車行駛，無人行走。
太陽與月亮各占一方,顯在橋的兩頭。
一片楓葉從橋頭的楓樹上飄向橋中間,下一秒,橋中間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隨後,橋體從中間開始向兩邊坍塌,被炸破碎的橋體一塊一塊的落入河中,驚起了頂端立在橋梁上的飛鳥。
河邊早起打撈垃圾的老人被爆炸聲嚇了一跳,手裏的網不小心掉入河中,他連忙拿出自己的老年機報了警。
警察很快到達現場,帶隊的是季榕，他今天正好值夜班,也快下班了。
“叔，這是什麽個情況”季榕指向被炸得慘目忍睹的夙江大橋,另一只手給戚燼發了條短信。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發呆而徹夜未眠的戚燼收到短信,看到有案子了,想都不帶想,披上大衣就出門了。
“四點十分左右吧,這橋就炸了,我這，也經不起這麽嚇啊,這才幾點,橋上也沒人,我也沒見著什麽可疑的人。”老人臉色都有點白,可見是真的嚇得不輕。
“是定時炸彈……”季榕低聲道,他看向被炸剩下的橋,不禁感到頭疼,因為中央頂梁上的監控也被一塊炸下來了。
四個月前剛發生過一場爆炸案,這才過多久又發生一場,怕不是同一人所為。
可江無大樓爆炸案的犯人已經被捕了啊,或許“FE”那邊又派出一個人再次……不對,他們有必要那麽急嗎,但除了他們又還有誰
“又是爆炸案？”思考之際,戚燼已到達現場。
“是的,不過……你什麽情況!”季榕回頭就撞上他那一雙碩大的黑眼圈。
“別管,案子要緊。”
“你這精神狀態還查什麽案子,早知道不叫你了。”
“真沒事,你打完電話就精神了許多,總之,發生了什麽”
季榕簡短的向戚燼闡述了這個案子。
“這不明擺的嗎,先去再審一下那個姓白的,還有,讓人家大爺回去吧,他根本算不上什麽目擊證人。”
“啊那誰才算擊證人”季榕有些不解。
“發一則貼子,在七月一號至昨天晚上,是否有人目擊到行蹤可疑的人在橋上做些什麽事,這種目擊到有效地方的,就算目擊證人,凡是提供有效信息的,賞兩千元,這些就交給通訊部,先回去審那個姓白的。”
“好。”季榕對後面幾人喝道:“收隊。”
柳諶晞是被太陽耀眼的光照醒的,他這是第一次在假期期間醒這麽早,下床的功夫,無意間瞟到了空空如也的小桌,總覺得少了什麽……
移步到客廳,柳諶晞被客廳嚇到了,十分整潔,令人匪夷所思,這客廳就從來沒有這麽幹凈整潔過,像是有人想刻意掩飾什麽……對了,他之前在一個角落貼過一個微型攝像頭,算了,不看了。
他有種預感，也許不知道,才是好的。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柳宸宿。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跟著原生家庭,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性子淡,沒什麽情緒起伏,更沒什麽交心朋友。
他不懂愛,因為從未被愛過。
回憶兒時,在幼兒園,在別人家的孩子都在歡樂玩耍時,他在“FE”接受各種洗腦教育,前“x”說,他有天賦,所以從小抓起,長大後才能獲得最大收益。
記得當時在組織裏的確是有一個把他當作一條鮮活的生命來看待的人,也是當時組織裏極為罕見的較善良的人。
她叫什麽如今柳諶晞也不記得了,因為她僅陪他玩了三天,就被一個成員告到前“x”那,以“疑似臥底”的罪名被“除名”了。
那時候前“x”十分多疑,也許是怕他私藏“怪石”被發現,又或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他一見到哪個成員做出哪怕有一點點可疑的地方,他都要以為是哪邊兒派來的什麽臥底,也是這個時期,他被餘君詡殺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剩下的被監視的學習生涯。
初中和小學便是日日有四個“保鏢”像“定海神針”一樣,天天站在教室後面,柳諶晞曾問過他們“你們不上廁所嗎”
至少他從來沒見過他們自己去上廁所,就算跟著自己,也只是站在門口當守門的。
小學時,班上的同學並不怎麽怕後面的四個“定海神針”,反而會覺得會酷,還有的人會去問柳諶晞他們是幹什麽的,柳諶晞面不改色的解釋道:“他們是鐵柱,不用管。”
這些小孩兒們的新鮮感的很快,只到了三年級,就沒人再提到後面那四個人了,柳諶晞在班上活很少,唯一說的話就是課上發言,自然也沒朋友。
他的同桌也話少,但比柳諶晞好一些,可人家正好非常不喜歡話比自己少的,後面又覺得他太高冷,寧願向隔了兩三排的同學借東西,也不願向他這啥都不缺的同桌借。
上了高中後,一開始學校是不讓這四個人進的,但後面不知發生了什麽,校方竟妥協了,但和初中一樣,有的人甚至覺得他進過少管所,而那四個大個是監管他的人。
還有人猜他家肯定很有實力,擔心寶貝兒子在學校受欺負叫上的保鏢,越猜越離譜。
據說有一個小迷妹想跟蹤他去看看他家在哪,結果反過了一個拐角便跑丟了,她發誓當時離柳諶晞那輛車反相差十米,不可能跟丟。
這女生隔天直接在班裏面說到此事,離譜的是,這些人第一反應並不是覺得跟蹤別人不對,而是覺得柳諶晞這人和他家太詭異了,開學的家長會上更沒見他的家長,班裏一時間都眾說紛紜,也自然開始疏遠他。
之後的大學,出國讀研,直到畢業,一直如此,他早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孤獨,朋友這種東西開始變得不重要。
甚至餘君詡甚至都可以算是他的朋友,雖然是監護人,除了前三個月監視一下他的行蹤之外,後面基本不管這些了。
那四個黑人終於不在他身邊站崗了,也就是畢業時,他就被餘君詡任命為“軍師”了。
無條件的信任使得柳諶晞對餘君詡的觀感竟還不錯,他也是為數不多肯陪自己嘮幾句閑話的人,還有一個就是白將顏了。
因為性格原因,柳諶晞更喜歡和白將顏打交道,他為人直率,沒什麽心眼,和這種人相處根本什麽壓力。
反觀現在,柳諶晞手支著沙發靠背,望向窗外,他之前倒沒想過,自己會生出背叛組織的這一念頭,結識戚燼算是一條導索,而柳宸宿的死,更是火上澆油,還澆了把大的。
無論如何,接下來都必須要做些什麽了,柳諶晞這麽想。
“你們組織裏還有什麽人會玩炸彈”季榕端坐在審訊室內的坐椅上,對面坐的人顯然沒之前精神了。
聽到“炸”這兩個字,他扯了嘴皮兒,“哦……又是他,你們知道的。”
“戚柏年”戚燼問道。
“他叫這啊……你們認識他”白棋仁有點詫異。
上次審問時並沒有表現出他們認識戚柏年,戚燼索性直接攤牌:“沒錯,他是我戚家的人。”
“哦還真是有意思了,那你們得小心點了,他這個人,只認利益，不認人。”
“這就不用你提醒了,最後一個問題:他什時候加入你們的？”
“別用‘你們’,我都叛主了,還‘你們’什麽,我想想，嘖……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來的,他們二十六士平常都不怎麽露臉,行蹤不定。”
“好,知道了。”戚燼起身,帶著季榕離開了審訊室,出門時,他對門口的警員吩咐道:“把他押回去。”
“是。”
二人回到辦公室,季榕便吐槽道:“這個‘FE’還挺神秘。”
“也許正是因為他們互相間不認識,我們才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戚燼突然想到一個人,“差點忘了,那個前‘x’,叫餘敬的,派人仔細查一下。”
“對!差點忘了這一號人了,註意力全在戚柏年上了。”季榕正想出去找人,又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們直接找你妹,直接讓天網查不就好了？”
“確實……”戚燼打開手機便打給戚海笙，誰知,正當戚燼要開口時,對面上來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這裏有急事,一會兒再打過來!”接著就趁戚燼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掛了,十七個字她只用了一點五秒就說完了,從聲音的清晰度可以聽出,人離手機較遠,戚燼差點沒聽出來她在說什麽。
“……”戚燼大為不解,難道天網那邊出什麽事了
“怎麽了我看那剛接通就掛了,出什麽事了”
“不清楚,但是她說她那邊有急事,讓我一會兒再給她打回去。”
“嗯……嗯她是怎麽在一秒多內說出來的”季榕馬上註意到了這個問題。
“這你得問她自己了。”戚燼聳聳肩,“一會兒就一會兒吧,我們下一步做什麽”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回家睡一覺,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我覺得我很精神的，算了吧。”
“得了吧!”季榕拉著戚燼往外拽,“等你猝死的時候就不覺得了。”
“橋我已經炸過了,報酬呢”戚柏年向桌面上扔下幾張照片,上面拍了不同角度的斷橋。
餘君詡不急不慢地隨手拿過一張,他又掃了一眼其他幾張,後而無征兆的一笑,“還行吧,勉強配得上我那一百萬,打你手機上了,是那個海外賬戶。”
“沒什麽事我就走了。”戚柏年依舊是無任何表情,別人看的心裏發毛,但餘君詡不同,他就喜歡這種事少的,辦事利索的員工。
“等一下,先留步,還有一單,五百萬,接不接”
聞言,戚柏年的腳步頓了頓,他也沒回頭,“殺誰”
“哈,很聰明嘛,知道這一單目標是人,好了,不算關子了。”餘君詡不知想到了什麽,他那雙眸子又隱約閃出淡紫色的光,但只有那一瞬間,“戚燼你肯定認識吧。”
“認識。”
“過來。”餘君詡命令道。
戚柏年走到他旁邊,餘君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則是把監視儀拍了上去,“記得要在他和‘L’同行的時候出手。”
戚柏年不是不知餘君詡往自己身上貼了超微型攝像頭,他是無所謂,但他聽到最後一句時眉毛幾乎是不見地向上動了一下,他馬上意會到餘君詡是什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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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麽事,咱下班了,你這麽敬業的員工……”游薺蓮重重地為了拍程尤明的肩,意味深長道,“屬實難得啊,繼續努力吧。”扔下這句話,游薺蓮便離開了這兒。
程尤明松了一大口氣,他癱坐在椅子上,冷汗已經出現在後背了,他拿起手機迅速編輯了條短信發送給餘君詡:貌被識破了,要不要離開天網。
然而另一邊的人就像早就等好了一樣,馬上出了回覆:可以,記得抹去自己的痕跡。
淩晨四點,太陽剛探出一角,此時的夙江大橋上無車行駛，無人行走。
太陽與月亮各占一方,顯在橋的兩頭。
一片楓葉從橋頭的楓樹上飄向橋中間,下一秒,橋中間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隨後,橋體從中間開始向兩邊坍塌,被炸破碎的橋體一塊一塊的落入河中,驚起了頂端立在橋梁上的飛鳥。
河邊早起打撈垃圾的老人被爆炸聲嚇了一跳,手裏的網不小心掉入河中,他連忙拿出自己的老年機報了警。
警察很快到達現場,帶隊的是季榕，他今天正好值夜班,也快下班了。
“叔，這是什麽個情況”季榕指向被炸得慘目忍睹的夙江大橋,另一只手給戚燼發了條短信。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發呆而徹夜未眠的戚燼收到短信,看到有案子了,想都不帶想,披上大衣就出門了。
“四點十分左右吧,這橋就炸了,我這，也經不起這麽嚇啊,這才幾點,橋上也沒人,我也沒見著什麽可疑的人。”老人臉色都有點白,可見是真的嚇得不輕。
“是定時炸彈……”季榕低聲道,他看向被炸剩下的橋,不禁感到頭疼,因為中央頂梁上的監控也被一塊炸下來了。
四個月前剛發生過一場爆炸案,這才過多久又發生一場,怕不是同一人所為。
可江無大樓爆炸案的犯人已經被捕了啊,或許“FE”那邊又派出一個人再次……不對,他們有必要那麽急嗎,但除了他們又還有誰
“又是爆炸案？”思考之際,戚燼已到達現場。
“是的,不過……你什麽情況!”季榕回頭就撞上他那一雙碩大的黑眼圈。
“別管,案子要緊。”
“你這精神狀態還查什麽案子,早知道不叫你了。”
“真沒事,你打完電話就精神了許多,總之,發生了什麽”
季榕簡短的向戚燼闡述了這個案子。
“這不明擺的嗎,先去再審一下那個姓白的,還有,讓人家大爺回去吧,他根本算不上什麽目擊證人。”
“啊那誰才算擊證人”季榕有些不解。
“發一則貼子,在七月一號至昨天晚上,是否有人目擊到行蹤可疑的人在橋上做些什麽事,這種目擊到有效地方的,就算目擊證人,凡是提供有效信息的,賞兩千元,這些就交給通訊部,先回去審那個姓白的。”
“好。”季榕對後面幾人喝道:“收隊。”
柳諶晞是被太陽耀眼的光照醒的,他這是第一次在假期期間醒這麽早,下床的功夫,無意間瞟到了空空如也的小桌,總覺得少了什麽……
移步到客廳,柳諶晞被客廳嚇到了,十分整潔,令人匪夷所思,這客廳就從來沒有這麽幹凈整潔過,像是有人想刻意掩飾什麽……對了,他之前在一個角落貼過一個微型攝像頭,算了,不看了。
他有種預感，也許不知道,才是好的。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柳宸宿。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跟著原生家庭,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性子淡,沒什麽情緒起伏,更沒什麽交心朋友。
他不懂愛,因為從未被愛過。
回憶兒時,在幼兒園,在別人家的孩子都在歡樂玩耍時,他在“FE”接受各種洗腦教育,前“x”說,他有天賦,所以從小抓起,長大後才能獲得最大收益。
記得當時在組織裏的確是有一個把他當作一條鮮活的生命來看待的人,也是當時組織裏極為罕見的較善良的人。
她叫什麽如今柳諶晞也不記得了,因為她僅陪他玩了三天,就被一個成員告到前“x”那,以“疑似臥底”的罪名被“除名”了。
那時候前“x”十分多疑,也許是怕他私藏“怪石”被發現,又或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他一見到哪個成員做出哪怕有一點點可疑的地方,他都要以為是哪邊兒派來的什麽臥底,也是這個時期,他被餘君詡殺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剩下的被監視的學習生涯。
初中和小學便是日日有四個“保鏢”像“定海神針”一樣,天天站在教室後面,柳諶晞曾問過他們“你們不上廁所嗎”
至少他從來沒見過他們自己去上廁所,就算跟著自己,也只是站在門口當守門的。
小學時,班上的同學並不怎麽怕後面的四個“定海神針”,反而會覺得會酷,還有的人會去問柳諶晞他們是幹什麽的,柳諶晞面不改色的解釋道:“他們是鐵柱,不用管。”
這些小孩兒們的新鮮感的很快,只到了三年級,就沒人再提到後面那四個人了,柳諶晞在班上活很少,唯一說的話就是課上發言,自然也沒朋友。
他的同桌也話少,但比柳諶晞好一些,可人家正好非常不喜歡話比自己少的,後面又覺得他太高冷,寧願向隔了兩三排的同學借東西,也不願向他這啥都不缺的同桌借。
上了高中後,一開始學校是不讓這四個人進的,但後面不知發生了什麽,校方竟妥協了,但和初中一樣,有的人甚至覺得他進過少管所,而那四個大個是監管他的人。
還有人猜他家肯定很有實力,擔心寶貝兒子在學校受欺負叫上的保鏢,越猜越離譜。
據說有一個小迷妹想跟蹤他去看看他家在哪,結果反過了一個拐角便跑丟了,她發誓當時離柳諶晞那輛車反相差十米,不可能跟丟。
這女生隔天直接在班裏面說到此事,離譜的是,這些人第一反應並不是覺得跟蹤別人不對,而是覺得柳諶晞這人和他家太詭異了,開學的家長會上更沒見他的家長,班裏一時間都眾說紛紜,也自然開始疏遠他。
之後的大學,出國讀研,直到畢業,一直如此,他早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孤獨,朋友這種東西開始變得不重要。
甚至餘君詡甚至都可以算是他的朋友,雖然是監護人,除了前三個月監視一下他的行蹤之外,後面基本不管這些了。
那四個黑人終於不在他身邊站崗了,也就是畢業時,他就被餘君詡任命為“軍師”了。
無條件的信任使得柳諶晞對餘君詡的觀感竟還不錯,他也是為數不多肯陪自己嘮幾句閑話的人,還有一個就是白將顏了。
因為性格原因,柳諶晞更喜歡和白將顏打交道,他為人直率,沒什麽心眼,和這種人相處根本什麽壓力。
反觀現在,柳諶晞手支著沙發靠背,望向窗外,他之前倒沒想過,自己會生出背叛組織的這一念頭,結識戚燼算是一條導索,而柳宸宿的死,更是火上澆油,還澆了把大的。
無論如何,接下來都必須要做些什麽了,柳諶晞這麽想。
“你們組織裏還有什麽人會玩炸彈”季榕端坐在審訊室內的坐椅上,對面坐的人顯然沒之前精神了。
聽到“炸”這兩個字,他扯了嘴皮兒,“哦……又是他,你們知道的。”
“戚柏年”戚燼問道。
“他叫這啊……你們認識他”白棋仁有點詫異。
上次審問時並沒有表現出他們認識戚柏年,戚燼索性直接攤牌:“沒錯,他是我戚家的人。”
“哦還真是有意思了,那你們得小心點了,他這個人,只認利益，不認人。”
“這就不用你提醒了,最後一個問題:他什時候加入你們的？”
“別用‘你們’,我都叛主了,還‘你們’什麽,我想想，嘖……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來的,他們二十六士平常都不怎麽露臉,行蹤不定。”
“好,知道了。”戚燼起身,帶著季榕離開了審訊室,出門時,他對門口的警員吩咐道:“把他押回去。”
“是。”
二人回到辦公室,季榕便吐槽道:“這個‘FE’還挺神秘。”
“也許正是因為他們互相間不認識,我們才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戚燼突然想到一個人,“差點忘了,那個前‘x’,叫餘敬的,派人仔細查一下。”
“對!差點忘了這一號人了,註意力全在戚柏年上了。”季榕正想出去找人,又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們直接找你妹,直接讓天網查不就好了？”
“確實……”戚燼打開手機便打給戚海笙，誰知,正當戚燼要開口時,對面上來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這裏有急事,一會兒再打過來!”接著就趁戚燼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掛了,十七個字她只用了一點五秒就說完了,從聲音的清晰度可以聽出,人離手機較遠,戚燼差點沒聽出來她在說什麽。
“……”戚燼大為不解,難道天網那邊出什麽事了
“怎麽了我看那剛接通就掛了,出什麽事了”
“不清楚,但是她說她那邊有急事,讓我一會兒再給她打回去。”
“嗯……嗯她是怎麽在一秒多內說出來的”季榕馬上註意到了這個問題。
“這你得問她自己了。”戚燼聳聳肩,“一會兒就一會兒吧,我們下一步做什麽”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回家睡一覺,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我覺得我很精神的，算了吧。”
“得了吧!”季榕拉著戚燼往外拽,“等你猝死的時候就不覺得了。”
“橋我已經炸過了,報酬呢”戚柏年向桌面上扔下幾張照片,上面拍了不同角度的斷橋。
餘君詡不急不慢地隨手拿過一張,他又掃了一眼其他幾張,後而無征兆的一笑,“還行吧,勉強配得上我那一百萬,打你手機上了,是那個海外賬戶。”
“沒什麽事我就走了。”戚柏年依舊是無任何表情,別人看的心裏發毛,但餘君詡不同,他就喜歡這種事少的,辦事利索的員工。
“等一下,先留步,還有一單,五百萬,接不接”
聞言,戚柏年的腳步頓了頓,他也沒回頭,“殺誰”
“哈,很聰明嘛,知道這一單目標是人,好了,不算關子了。”餘君詡不知想到了什麽,他那雙眸子又隱約閃出淡紫色的光,但只有那一瞬間,“戚燼你肯定認識吧。”
“認識。”
“過來。”餘君詡命令道。
戚柏年走到他旁邊,餘君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則是把監視儀拍了上去,“記得要在他和‘L’同行的時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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